第九章
说着，她便掏出手机。
平时和她关系不错的几个服务员，也是干着急，不敢上前，宁馨和赵益民正在拉扯着，突然听见一声呵斥。
宁馨端着一张托盘，放着一瓶凉茶和几个一次性杯子，开始向大厅里的客人推销凉茶。
赵益民嬉皮笑脸的伸开胳膊就想搂她的腰身，宁馨连忙错身一躲，结果托盘歪了，几杯凉茶一下子倒了下来，哗啦一下子倒在了赵益民的裤子上。
初八这天，春节假期正式结束。
她忍无可忍，说了句：“请您自重。”
Z城的冬天又干又冷，简易的衣帽间里也没装空调，宁馨匆匆从衣帽间里出来，穿过过道进到大厅，这才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暖意。
赵益民笑嘻嘻的看着她，“来八瓶吧。”
赵益民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，反而凑近了些，宁馨顿时闻见了一股酒气。眼看他的脸就要凑到自己脸上，宁馨一紧张，下意识的就将手里的托盘用力往他身上一推，赵益民哎呦一声，松开了手。
赵益民不阴不阳的笑着，拉住了宁馨的胳膊，“干洗不必了，陪哥去买一条裤子去。”
宁馨气恼不已，抬手挥开了他的胳膊，怒道：“你再这样，我报警了。”
宁馨除了家教还有一份工作，便是在冰火两重天火锅城推销一种保健凉茶。
赵益民斜瞥了她一眼，“不关你的事，边儿去。”
宁馨端着托盘，走到那男人跟前，将凉茶倒了一杯给他，然后解说凉茶的成分和功效。
宁馨趁机出了包间，和-图-书赶紧往前台走，她和前台的几个服务员关系不错，希望那里人多，赵益民可以收敛一下。
“切，我看你敢。”赵益民竟然来抢她的手机。
前台的领班赶紧过来问道：“这位先生，你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哎呦，还挺清纯的呢。”
宁馨赶紧说了声对不起，赵益民站起来，“对不起就行了？嗯？”
赵益民和几个人跟了出来，追到了前台。他根本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，也压根没将前台的几个小姑娘放在眼里。几个人将宁馨围在前台的沙发前，赵益民甚至想动手动脚。
吃火锅容易上火，所以生产凉茶的这家公司便在大学里招聘了不少女生，在各个火锅店里推销产品。宁馨因为长相比较出挑，被公司安排在冰火两重天这种比较高档的火锅城里，每晚工作两个小时，有底薪还有提成，宁馨的大部分收入都来自于这份工作。
冬天的夜晚，火锅城的生意特别好。
赵益民不屑再理会她，只管来拉扯宁馨。
宁馨又羞又气，“对不起我还在工作，请你放手。”
宁馨觉得这些人有点不大正派，说了声“打扰”就打算关门。
宁馨一转身，正要去拿凉茶，突然大腿被人摸了一把。宁馨又惊又怒，回头就看见赵益民一脸猥琐的笑容。
宁馨一听这话，更加的急了。出了冰火两重天，只怕她就更加的无依无助了。
“好，请您稍候。”
宁馨连着问了两个包间，都没有人要，走到第三个包间的时候，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嬉笑声。她敲了敲门，走进去笑着问道：“请问需要凉茶吗？”
工作的时间长了，宁馨已经大约知道什么样的客人喜欢要凉茶，一般都是男客。这也是公司为什么招一些年轻女孩儿来做推销，又让她们穿的如此清凉可爱的缘故。
正对着门口一个年轻男人吹了声口哨，“哇塞，正点。”然后就引起了几声哄笑。
领班还是很有涵养的笑着：“发生在我们店里的事，怎么说不关我们的事呢，让顾客满意是我们的宗旨。”
“要闹事出去闹，别在店里。”说话的是大堂经理，一个三十多人的中年男人，平时就刻板严谨，不通人情。此刻一见宁馨的衣着，知道不是自己店里的员工，是个推销员，便不想多事，急着想让宁馨和赵益民几个人离开这里，以免影响店里的生意。
宁馨一看他的脸色不善，顿时有些心慌，拿着托盘倒退了几步就道：“对不起，我赔你干洗费。”
“放手。”
“拿过来让哥们尝尝，这什么牌子啊，没听过。”
这时，宁馨才发现这屋里的客人全是男人，而且穿的比较花哨。
宁馨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无赖，除了气愤还有害怕。她从没有这一刻感觉到如此的无助和孤零，身边无数的人，却没有一个人挡在她的面前，为她拦开这让人恶心又让人害怕的烂人。
初八这晚，冰火两重天也开业了。晚上7点，宁馨到了火锅城，在衣帽间里换上公司配的制服，一件中袖的衬衫和一条短裙。虽然她穿着厚丝|袜，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